君子剑兰

别被标题骗了其实这个不是逗比向。

短篇完结，不过节奏压的不太好……如果有空就修一下吧啊哈哈。

前置剧情我想直接套浮海嗯，或者自由脑补叶子穿越跟威尔双永生=w=

1、

 

杰克·斯帕罗，纵横四大洋的传奇海盗，九大海盗王之一，最终在蔚蓝的加勒比海上迎来了他的死亡。

黑珍珠静静地停泊在宽广的海面上，这艘黑色的帆船仍如多年前一般美丽，但是船身上多了许多岁月的痕迹。沉寂的气氛昭示着美人迟暮，她很快也将如她的船长一般逝去。

当飞翔的荷兰人号破水而出之时，哀悼他们逝去船长的水手们之间泛起了一些骚动，但是很快就被年迈的大副镇压下去。

“让他们过来，”头发胡子皆已花白的吉布斯坚定地拦下了慌乱想要升帆的水手们，岁月让他变得更有威信，“她的目标不是我们。”

 

“是杰克。”

威尔喃喃道。

他双手撑在船沿，眼前的世界好像一瞬间变得不真实起来。他听到亡灵呼唤的声音，于是一如这过去几十年一般地驾驶荷兰人来接引死者。

但是他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会是如此死寂的黑珍珠号。

他身旁抱臂而立的莱戈拉斯眨了下眼，声音中仿佛带着一丝恍然，“已经这么久了？”

“Captain，orders？”

老特纳在他们身后低声询问。

“停到她侧边。”威尔甩了甩头，转身对掌舵的老特纳说完后，严厉的视线缓缓扫过每一个船员，“我一个人过去，你们谁都不许妄动。”

“威尔。”莱戈拉斯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尽管什么都没说，但威尔还是明白他爱人是不满这个安排。

“Leggy，帮我看着他们。”威尔轻轻吻了一下精灵的面颊。

精灵面色稍霁。他微微点了下头，主动握住了威尔的手。

“我很快回来。”威尔反握住精灵的手，并抬到嘴边亲吻了一下。

 

 

2、 

 

杰克的遗体被裹在黑珍珠老旧的船帆里，由威尔带到飞翔的荷兰人上。吉布斯与一众水手一直送到船沿。

“那么，再见了，吉布斯。”离开前，威尔向老迈的大副道别。

看着面前满脸皱纹，身形也不如以前壮实的老人，威尔第一次真切地被时光流逝击中。

“我想我们不会再见了。”吉布斯对十几年来容颜依旧的男孩笑了笑，“这趟航行之后我就不再出海了。我会在陆地上过完余生。”

威尔点点头，理解这位当了一辈子大副的老水手的选择，“祝你旅途顺利，希望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

“永别。”

 

莱戈拉斯在等他回来。

威尔和爱人快速地交换了一个亲吻，转头对老特纳喊出了下一个目的地。

他还不想这么快就回到亡者的海域。莱戈拉斯理解他的翻腾的情绪，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带他往船舱里走去。

他们把杰克的遗体暂时安放在了船长室里，然后静静地相对而坐。威尔看着杰克未曾变化的外貌，而莱戈拉斯凝视着他。

 

终于，威尔抬手揉了揉脸。

“Leggy，你以前是怎么面对的？”他抬头，一双棕眸难得被迷茫笼罩，无助的像是迷路的大狗。

莱戈拉斯想了想，走到威尔身前，将对方揽进怀里，让威尔的头依靠在他的胸口。

“阿拉贡逝去的时候，我和吉姆利参加了他的葬礼。”精灵用轻缓的声音低声述说，“他显现了一种惊人的壮美，这使所有进来看他的人都惊叹不已。

“年轻时的俊美，壮年时的骁勇，老年时的睿智与尊严，交织在一起。

“他安睡在那，人类英王的光辉与世共存。”

“……”威尔抬手抱住了莱戈拉斯的腰，声音闷闷地响起，“那是你的挚友，是你曾经风雨同济的同伴，他被时间带走了，而你却不得不注视着他的遗容。”

“是的，我为此感到悲伤，”莱戈拉斯回答，“但悲伤不能让我停下脚步。而且，在我的记忆中他会一直存在于最美的年华，我会带着笑容来怀念他。”

威尔抹了把脸，“谢谢你，Leggy。”

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3、 

 

杰克的灵魂是在第二天破晓时苏醒的，借着鬼船的魔力，他暂时得以再次“操纵”他的身体。

杰克登上甲板的时候威尔正在掌舵。他身边，金发的精灵闲倚在护栏上，温和地与威尔低声交谈。黎明的微光洒在两人身上，泛起一层淡淡柔光。

“杰克！”荷兰人的船长很快就发现了探头探脑的杰克，惊喜地低呼一声。

“哦，呃，你们好，”杰克船长的举止仍如以往一般古怪，被发现之后他好像有些惊慌，但仍然踮着脚尖用他那一如既往娇气的跑步姿势窜上了台阶，“好久不见，威尔，莱戈拉斯，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什么。”

精灵对他笑了一下，杰克自动理解成了没有。

杰克转了转眼珠，但是在他开口之前，威尔抢先问了自从看见杰克的遗体开始就困扰着他的问题。

“杰克，你是怎么死的？”

“男孩，我们一定要这么直白吗？”杰克夸张地挥了挥手，不过眼角在扫到一旁的精灵之后，轻咳一声，给出了以他的标准来说非常正经的答案，“就是年龄到了，时间到了，生命的自然消亡——不得不说那过程没我想象的那么可怕，嗯。”

“可是你看起来一点都没变。”威尔蹙眉。

“别在意这些细节，男孩，”杰克咧嘴笑了起来，“要知道，这片大海上有无数奇迹！你应该早些习惯这些，并处变不惊，飞翔的荷兰人号的，船长。”

想起这些年来见过的各种人物各色生灵，曾去过世界尽头又回来的威尔哑然失笑，不得不点头赞同对方的话。

“杰克，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一直沉默的精灵忽然开口，眼中闪着好奇的光。

“啊，说到这个。”杰克又是一夸张的挥手，竖起一根手指，像是永远不能好好直立一般地晃着身子。他侧眼跟精灵对视了片刻，然后又转头看向威尔，脸上露出一个近乎可以说是讨好的笑容。

“船长，你能收留我吗？”

 

 

4、 

 

“你说什么？”威尔皱起眉头，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杰克清了下嗓子，咧嘴笑出几颗金牙，“威尔特纳，伟大的飞翔的荷兰人的船长，请你收留我吧。”

威尔歪了下头，眉头紧蹙，显然逻辑还是没能理解杰克的话语。

一旁的精灵微微眯了下眼，“你想留在飞翔的荷兰人上做水手？”

“嗯。”杰克点了下头，然后顿了片刻，又点了两下，“没错，就是这样。”

“你想在我的船上当水手？”威尔仍然很困惑，显然杰克的志向跟他想的不太一样，“为什么？”

“嗯——”杰克拖了个长音，“你知道的嘛，永生，还能航海。这听起来可真棒，就像梦幻一样。”

“我以为我们之前已经谈过这个了，跟戴维琼斯对决的时候。”威尔眨了眨眼，“永生航海，但是要引渡亡灵。我记得你不喜欢这工作。”

“哦可是我改变主意了，比起死亡来说，引渡亡灵听起来也不错。”杰克笑的没心没肺。

“杰克，”威尔又皱起了眉，“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就是想在你的船上当水手，”杰克眨眨眼，努力让自己显得特别真诚，“真的，这是真话。你要相信我，男孩，哦不，威尔，船长。”

“你的信誉让这事变得比较困难。”精灵在一旁凉凉地说，看那眉心微蹙的样子，不知是想起了之前哪次经历。

“莱戈拉斯，你这么说真伤我心，”杰克简直能给精灵笑出一朵花，“我自认我对你一向都非常坦白，不是吗？”

“好吧，”威尔有点烦躁地打断了杰克的话，“我知道了，杰克，你可以暂时留在船上。”

“嘿，谢谢船长！”杰克露出心满意足的模样，滑稽地冲威尔行了个礼。

“但是如果你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会立刻把你从船上丢下去！”

 

 

5、 

 

杰克很老实。

太老实了。

威尔皱着眉头看那个在甲板上好像跟其他水手没什么差别一并在忙碌的人，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什么时候，一直自称为伟大的杰克·斯帕罗船长的男人，甘愿这么屈居人下，像一个普通的水手一样趴在甲板上清洁那些潮湿的木头了？

“Boy，你在担心什么？”此时精灵从瞭望台上一跃而下，身形与清澈的声音一同来到威尔身边。

“他太安分了。”威尔低声以只有精灵能听到的音量坦诚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威尔没有说名字，但莱戈拉斯明白威尔这话指的是那位刚上船的“新水手”。如天空一般的眸子扫过下层甲板上的那人，精灵耸了耸肩，声音轻快，“Boy，我觉得你不用太在意他，我能感觉到，他没有恶意。”

“再说了，”精灵倚到舵盘旁，嘴角挑起笑容，“Captain William，他一个人能对荷兰人做什么？”

“还是不要小看了杰克·斯帕罗，”一直在附近的老特纳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没人能预料到那个男人到底会做出什么举动，跟杰克在一起片刻都不能放松。”

威尔重重地叹了口气，从他那沉闷的神情来看，只怕是同意老特纳的话更多一些。

莱戈拉斯伸手帮他把几缕黑发挽回耳后，蓝眸柔和。威尔跟爱人对视了片刻，并完整地接收到了精灵动作中无声的支持。

“好吧，我想杰克的确做不了什么。”威尔勾了勾嘴角，“毕竟钥匙在Leggy身上。”

精灵点点头，蓝眼睛闪着光，“而且，我们随时都可以把他丢回海里，Captain。”

 

 

6、 

 

“这就是荷兰人平时的工作，挺无聊的。”

威尔抱臂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观摩其他船员指挥亡灵登上荷兰人的杰克。后者此时正毫不掩饰地在打哈欠。

“嗯？”杰克眨了眨眼，抬头看见威尔，“不会不会！一点都不无聊！”黑珍珠的前船长还没抛弃他那浮夸的姿态，大幅度地摆着手臂，他跟威尔对视着，又眨了眨眼睛，“事实上，我觉得这很有趣。”

威尔给了这位前任船长一个眼神，比任何语言都更加生动地表达了“你在说什么胡话”。

“嘿，我可没有说谎！”杰克三两步蹿到了威尔身边，露出一脸被冒犯的受伤神情，“将死去的人们接到自己的船上，将他们送去阴间，我是真觉得这工作棒极了！”

威尔没答话。

“所以，让我加入你这伟大的任务中吧！”杰克努力睁大双眼，好像这样就能让他显得更可信一些似的，“我保证，我不会造成任何麻烦，你可以放心地让我当你的水手！”

威尔偏了下头，微微蹙眉。显然杰克明白自己并没有受到信任，不过对方可是那位海盗船长，察觉这种程度的提防也完全不令人意外。事实上，如果对方没察觉才更加可疑。但是威尔就是想不明白杰克到底想干什么。

永生？不，威尔相信杰克不在意这种没有自由的永生。而从他刚刚的态度来看，杰克对引渡亡灵这项工作也明显缺乏热情。

“船长，我们下一站去哪？”那个为了证明自己很忠心的“水手”已经蹿到了舵后，“需要我来掌舵吗？”

“不用。”威尔一口否决了杰克的提议，“你负责船帆就好。”

至少船帆坏了容易修，而且杰克没有能炸掉桅杆的材料。威尔默默地在心中补充。

“Roger。”杰克笑嘻嘻地行了个软趴趴的礼，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就跑去跟其他水手一起升帆。

威尔叹了口气，决定最近还是都亲自掌舵比较好。

“我们接下来向哪边航行？”精灵悄声无息地走到他的身边，但是早已感觉到熟悉气息的威尔并没有被他忽然开口吓到。

“挪威海。”威尔说出早已定下的目的地，从那边传来亡灵的呼唤。

“之后呢？”精灵好像早就预料到这个答案一般，沉静地询问。

“北海。”

精灵没露出意外的神色，但仍挑了挑眉，“Boy，我们的船装不下那么多亡灵。”

“我知道。”威尔又叹了口气，感觉自从杰克上船之后，他叹气的次数比之前十几年加起来都多，“北海之后，我们就回去……Leggy，再给我点时间。”

“好。”精灵的神色柔和下来，他单手捧住威尔的脸庞，在爱人唇上轻轻印下一吻，“不用着急，Boy，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7、 

 

飞翔的荷兰人在挪威海又接起了一船亡灵。

杰克混在水手之中，好像就是普通的一员，没有任何夸张动作与姿态，执行荷兰人的日常工作时那神色几乎像是当初他给巴博萨那一枪时一样认真。

安分的杰克很让人省心，毕竟他当了多年黑珍珠的船长，对大海有足够深刻的了解。这样的水手自然能分担船长的工作。

不过杰克的安分也仅体现于工作方面，一旦他抓到机会跟威尔聊天，他就会变回那个纵横七大洋，令人又爱又恨的杰克船长。威尔这些日子过得实在不怎么安生，就算他做了几十年的鬼船船长，更习惯以武力解决事情的威尔在勾心斗角这方面还是比不上那个老奸巨猾的船长。

此外，杰克跟他说话时，愈来愈近似于调戏的态度让威尔感到非常地……困扰。

事实上船上遭到杰克毒手的不仅仅是威尔，莱戈拉斯也是杰克经常骚扰的对象之一。不过比起年轻的鬼船船长显而易见的窘迫，年岁上千的精灵轻描淡写地忽略了杰克的举动。

飞翔的荷兰人又在北海执行了她的使命，载着满船亡灵的威尔明白他已经不可能再拖延下去。怀着沉重的心情，威尔下达了潜水的命令。

在她的船长的命令与掌舵之下，飞翔的荷兰人如以往千百次一样将自己没入碧蓝的海水。

威尔在海水吞没自己后转头看向身旁的精灵。就算是在水下，莱戈拉斯也依然优雅美丽，柔顺的金发如绸缎一般飘扬在身后，一双蓝眸映着海光，泛着波光粼粼的笑意注视着他。

如同之前千百次所做的一样，威尔回以灿烂的笑容，伸手揽住精灵的脖颈。

世界翻转，他们双唇相贴。

 

 

8、 

 

直到荷兰人在冥界浮出水面后，那对爱人才结束这一吻。

转头围观到全程的杰克表示自己都要瞎了。

“你们每次都要这样吗？”为了捍卫自己的眼睛，杰克立即上前搭话，“嗯，我是说，频率会不会太高了些？”

精灵抿唇微笑，威尔难得地睨了这位前船长一眼，“这不关你事吧，杰克。”

“哦，好吧，我想你说的对。”善于察言观色的老海盗自然立刻察觉他目前名义上的船长是真的不爽了，当下识相地立即开溜。

看杰克重新混进水手之中后，精灵才伸手揉开威尔纠结的眉心。

“Leggy，我有些不太舒服的预感。”威尔按住了自己早已没有心跳的胸口，从未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胸腔内那沉闷的空旷，“好像……要失去什么了。”

 

 

9、

 

冥海之中的航程很平静，他们从黎明航到星夜。平静无一丝波澜的海面倒映繁星，几乎让人有身在空中的错觉。

犹如深夜般的气氛总是会使人不自觉地宁静下来。往常吵吵闹闹的水手们在驶入这片海域后也自觉地安静下来，难得地在沉静的气氛中完成自己的手上的工作。

威尔在船头找到了杰克。

“船长，我可不是在偷懒。”转头发现威尔，杰克立刻指着旁边一排绕的整整齐齐的绳子澄清自己已经完成了工作。

“我们就快到那片土地了。”威尔没接他的话，反而几乎是莫名其妙地提起了另一件事。

“我知道，那个魔狱嘛。”杰克笑了笑，转身继续从船头眺望，“事实上，我觉得好像已经能看到了，远处海面上那白白的点是不是啊？”

“杰克，”威尔决定忽视这位前船长不停扯谈的态度，只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进行话题，“我们靠岸之后，就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跟他们一起上岸的话，就至少要在荷兰人上服役一百年。”

杰克没有立即回身。他只是一手扶着船沿，远眺着海平线。一直盯着杰克的威尔似乎若有所悟，没有继续逼迫而是沉静地等待答案。

“男孩，你还喜欢这大海吗？”

这问题来的突然但并不在意料之外，虽然杰克看不见，但威尔还是点了下头。

“喜欢，”威尔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敷衍或是迷茫的意味，“我爱这片海域，当海风吹拂在我脸上时我会觉得我是活着的。这片大海宽广而多变，但即使航行在暴雨之中，我也依然爱她。”

“男孩，你说得真好，难怪科莉布索选择了你。”

杰克依然没有转过身来，但是他现在双手都撑在栏杆上，身体微微前后晃动。

“那么，飞翔的荷兰人呢？”

注意到杰克试图偷偷用眼角瞄他，但又飞快转眼的威尔勾起一抹微笑，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察觉一般地往前走了两步。他伸手搭上围栏，跟杰克并肩而立。

“……我感谢这艘船。”威尔沉吟了一下，才斟酌地开口。不是他犹豫该不该说，而是他不确定该如何说，才能准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尽管责任沉重，但是正因为这艘船，我才有机会跟我的爱人相守。”

说到这里，威尔忍不住转头去寻找精灵的身影。那个微微散发柔光的身影非常清晰，精灵坐在船尾，似是感觉到威尔的目光一般，回身与他相视而笑。

“嗯，男孩，看来你跟那位……呃，莱戈拉斯，相处的不错。”杰克犹犹豫豫地转过眼来，终于肯勉强正视威尔，“我猜，他这些年来一直……对你很好？”

威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向精灵的视线却更加缱绻，“是的，他对我很好。”

“咳，我是想说，有他陪你，我应该可以放心了吧？”杰克半转过身子面对威尔，但却又撇开了视线。

威尔一愣。

“William，”杰克挠了挠脸，像是破天荒地感到了不好意思，“我一直欠你一句抱歉。”

直到这时，黑珍珠的前船长才肯直视威尔。神情难得的凝重与认真。

“对不起。”

对不起，擅自帮你做了决定。

对不起，擅自将这个责任加诸于你身上。

对不起……但是我不想看你死去。

“杰克……”威尔对这句道歉感到措手不及，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

“不过我看你过的不错。”杰克忽然露齿笑了，“适应挺好的嘛，特纳船长。”

威尔眨了眨眼，最后还是跟着一起笑了，“谢谢你，杰克。”

或许我们之间穿插了许多猜忌背叛，但是我依然要感谢你。

感谢你带我出海。

感谢你让给我永生。

 

 

10、

 

“你不需要帮忙的。”

威尔略显无奈地看着跟其他水手一起忙碌起来的杰克。

“这可是我作为水手最后的工作。”杰克不赞同地冲威尔摇了摇手指，回身继续跟水手们一起指引亡灵下船。

“他做好决定了？”

轻柔的嗓音在身边响起，威尔转头，毫不意外地对上精灵一双蓝眸。

“是。”威尔简洁地承认。其实他们的对话大概都没逃过精灵的耳朵，但是身为体贴的精灵，莱戈拉斯会装作没有听见那较为私人的对谈。

而暂时保有荷兰人船员身份的杰克一直等到所有亡灵都下船之后，才过来跟他们道别。

 

杰克船长一生潇洒，死后也一样洒脱。

他连梯子都不爬，直接从荷兰人上一跃而下，落到柔软的白色沙滩上。

行走的歪歪扭扭的船长摘下了他那顶宝贝帽子，在空中挥了挥，但是并没回身，只是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那个男人，或许是要去开始新征途也不一定。”跟威尔和莱戈拉斯一同目送杰克的老特纳感慨道。

“是啊。”威尔会心一笑。看着杰克的背影彻底消失之后，回身向水手们喊道：“升帆！准备起航！”

待命的水手们立刻忙碌起来，老特纳也转身往船舵的方向走去。

威尔向精灵伸出了手，“愿意陪我航向未来吗，My Elf Legolas”

精灵璨然一笑。

“乐意之至，My Boy，William。”

-END-